荒野情怀:阿拉斯加北极光追寻记

作者:Je

阿拉斯加是许多人心中荒野的终极象征,原野冰河雪山野生动物,漫长的日照或黑夜,极地的冰雪风暴及千年不化的冻土,激起人们对寒酷的幻想,也激起一些人向往荒野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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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追极光探极地,我们坐自带发电装有钉轮胎和校车近似的极地车从道顿公路开往冻脚镇,司机是Greg。道顿公路是从Fairbanks穿越北极线通往北冰洋的唯一通路,是世界十大死亡公路之一。公路在无际的荒野中蜿蜒并呈波浪形起伏,土胚路面在深冬季节被寒雪覆盖,尤其近河流的地段,湿度增大,每棵树都被裹上厚厚的白雪大衣,形成“鬼树林”,并且寒风呼啸。

但严寒还不是最主要的危险。道顿公路是为北冰洋沿岸的Prudhoe油田而建,为石油公司私有,政府不介入管理,全长414英哩无警察,总共仅有三处驿站,有一段200多英哩无服务站。作为唯一的输送通道,一路虽然人烟稀少,但十八轮的重型卡车却穿梭不断,更有驼鹿,麋鹿等大型动物抢道,可以想像,在黑暗的长夜日复一日为游客驾车,只有技术应该是不够的。我们的司机Greg 披一头长发,年轻的刀削脸上总是闪着灵动热情的眼光。

夜晚漆黑,只见他时不时用专一频道与过来的卡车司机通话,关Moose灯,缓停让路,驾轻就熟。当有他喜欢的景色,好的极光观望点时建议导游停下来让我们观看,即使回程开了将近十小时。Greg曾经不是当地人,他在中国云南住过六个月,学习纳西语,再来到阿拉斯加,满怀热情,继续着他的荒野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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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脚镇是道顿公路过了北极线后的第一个驿站,长住居民约15位上下。在这里,我们碰到另两位司机,John and Tim。

John晚上送我们去Wiseman小村看极光,那天月光朦胧,星星依稀可见,湿气给月亮划上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大家可在小木屋等极光,屋外也有篝火炉取暖。月光下被雪覆盖的小村越发宁静,时不时会看见John高大的黑色身影在雪地里来回给我们准备茶水。闲聊中得知,John原在西雅图有一份高薪的工作,两年前为追逐荒野,和女朋友一起来到极地,冬季白天出去滑雪,最高兴的是找到一个个新的滑雪地。

Tim在第二天带我们去Wiseman及周围近北极门公园附近参观。过了冻脚镇道顿公路的视野变得宽阔,北极中午地平线下升不起来的太阳把蓝色的天际染得粉红,冰封的河流湖泊展示着大片最平坦的雪地,山脚上稀疏的矮松仿佛在一遍遍讲述着千年冻土层(permafrost)的故事。零下20-30度时的雪是轻盈的粉末,随风而起,好似罩在山头的薄纱轻扬。

Tim一路介绍,关于V谷,U谷的形成,关于山的质地,特别是关于阿拉斯加输油管的结构和建造过程,说起来更是骄傲无比。和一般导游不同的是,你不觉得他是准备了的,事先背好的,他是满怀了十份的热情和骄傲,想把他认识的家乡介绍给你。

北极是寒冷荒蛮的,但却因为来自总共不过二十来个村民的荒野精神,让过往的卡车司机和游人有了温暖的落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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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Wiseman,或整个极地,大家几乎都知道一位叫Jack的传奇猎人,我们看极光在他的工作木屋前面的院子里,第二天又去参观了他的家和博物馆。

据说Jack十八个月大就跟父亲打猎,基本在家读书到12年级。因为喜欢自然生态,年轻时开始就和姐妹们一起住到Wiseman,以打猎,夏天种菜为生。虽然打猎有限制,但当地居民有一定允许量。

Jack给我们介绍如何拍极光照,也介绍如何守狼,驼鹿,大盘角山羊等。看到他先进的照相器材,生锈的守猎铁环和来福枪,加上他在自然保护委员会所起的积极作用,好像是应了古老传统现代表达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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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北极光也吸引了许多人冬季来到阿拉斯加。为了避免光污然,通常需要夜晚在远离城市的地方守候。极光会突然出现,或喷发或舞动,但想肉眼见到彩色萤光,需要高强度的爆发。可这又何妨,能在寒夜里等到凌晨的人们,每每看到灰白色的极光都会欢呼,调准镜头,用相机还原出色彩,只有这样经历过,才真正体会到这是多么奇妙的过程。

阿拉斯加,又被称作最后的边疆,它广阔富饶,却遥远孤独。多数人对它充满幻想,只有真正的荒野情怀才成就人与自然融为一体的艺术,并彼此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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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线路介绍

作者JE参加的是我们的安克雷奇( Anchorage )- 费尔班克斯( Fairbanks)7天6晚双城全景游(含北极光号列车)。精彩行程参看:极光之约 阿拉斯加追寻北极光线路精选